“都规矩点!”
“麻利点!
别让我看见小动作!”
一虎背熊腰头戴红巾的土匪掂着钢刀,踮着脚尖开口咋呼!
“哼!
在这黑虎山,谁不知道我大哥李山,就你不服?”
另一独眼土匪踩着地上一中年男子肚皮上,恶狠狠扫荡着眼前五六号人,只见,那男子脖子上一条刀痕,在他的脖子边,鲜血早就染红了草地 ,明显死透了。
眼前这五六人应该是两家子,估计是结伴而行,图个照应,可万万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在这黑虎山,李山可是出了名的大匪,可谓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当然,前提是打得过,光靠他们这十来号人,三角猫的功夫,也就欺负欺负布衣汉子,要是富商,那也得瞧仔细,别介有练家子,否则,被一窝端了,可就糟糕了。
“张老二!
你也赶紧!
麻溜!
快!”
李山站在一干众人身后,手里提溜个大烟袋,吐了一口烟云,非常享受的表情,喝道。
“知道了!
大哥!”
那红巾土匪,扭头回了一句李山,拿着口粗布麻袋,撑开口子,正在那衣锦绣袍的老员外那搜刮着奇珍异宝。
“快!
别逼我动手!”
张老二开口咋呼!
眼见那老头慢吞吞的把怀里的银票取出来,张老二一把手夺了过去,塞进麻袋里。
“还有没有!”
张老二对着另一打扮不错的姑娘开口喊道。
“没!
没!
没有了!”
那姑娘哆嗦着嘴开口。
“哈哈!
那我也得搜一搜身!
哈哈!”
张老二色眯眯的贼光,盯着眼前这小美人,就要大下其手,而这时,又一黑衣土匪,在另外几人搜刮完毕,见到张老二这德性开口:“草!
张老二!
赶紧!
***别扯没用的!
说不准再来什么人!”
“刘大眼!
你少跟我在这贱嘴皮子,张老二也是你叫的?”
“我他妈!
真是服了你!
上一次钱孙子那事你忘了?”
刘大眼无奈,懒得跟这张老二计较,开口把陈年往事拉了出来。
听到这话,张老二一打机灵,似乎想到那次发生的惨事,在一年前黑虎山的兄弟本来有二十多人,就在一次动手机会,因那钱孙子比张老二好色的多,非要拉扯一位小姑娘当做压寨夫人,人家肯定死活不肯,就要当场施暴。
谁知,被路过的官兵逮个正着,本来那官兵也没几个人,他们仗着人多,有什么可怕的,可那官兵头头与其中两个胡渣子大汉,都是江湖身具武功之人,他们这二十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也就是仗着人多,咋胡咋***民布衣。
可这次遇上硬碴子,他们二十几号人也不能撒腿就跑啊!
说出去多丢人!
在李山一声令下,说上就上,却被那官兵杀了十多个,最后也是分散而逃,才活了下来,李山仗着是老大,见情势不妙,卖了人头才保住了小命,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可尽管如此,也是让众兄弟记忆犹新,自那以后,山寨兄弟,也是学会了察言观色,动手之前,先物色一下对象,确定万无一失,在李山一声号令之下,才动手。
张老二缩了缩头,虽说这事己经过去一年半载,可当时的事儿,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他排行老二,他大哥张庆,就是在那次血腥的屠杀之中死去。
自那以后,李山下了一个命令,那就是咱们做土匪,要兵贵神速,速战速决,不能拖泥带水,等到生意以后,首接拿下,不能再让山寨兄弟们遇险。
张老二回头瞧了一眼李山,眼见他脸色发黑,心知,大哥生气了,赶紧吧麻袋里的金银珠宝扛起来,走到李山面前点头哈腰,笑着开口:“大哥!
搜干净了,那马车咱们…?”
“马车就留给他们吧!
咱们匪也要有规矩,总不能让他们走着回江州吧!
哈哈”“哈哈!”
“还是大哥想得周到,所谓有借有还!
再借不难!
哈哈!”
“是不是兄弟们!”
“哈哈!
大当家的说的对!”
“哈哈!”
李山脚边十来号土匪,大笑着嚷嚷跟喝道。
不一会,李山眼见刘大眼也提溜着一麻袋,连同身边的几号土匪也跟了过来,开口:“走!
回去!
喝酒庆祝,明儿,咱们去百花楼爽快爽快!”
“哈哈!
我这身子骨早就痒痒了!”
“呸!
郑通瞧你那熊样!
怎么?
翘了?”
李山往边上另一粗布麻衣土匪***上踢了一脚,咋胡道。
“嘿嘿!
大哥!
没有!
没有!
这不是您带的头吗,咱就是跟着喊一喊!”
“臭小子!
拿出来!”
刚才李山眼疾手快,看到这郑通把那员外老头的腰间黑色玉佩,顺手薅了下来,偷偷藏了,开口喝道。
“嘿嘿!
大哥!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郑通在胸口把那黑色玉佩送到李山的手里。
“哼!
你们都听好了!
这些东西由我统一分配,万一有人拿多有人拿少了,别再兄弟们之间伤了和气,我也是为你们好!
听见没有!”
李山接过黑色玉佩,瞧着众山寨兄弟开口大喝。
“是!
大哥!”
“是!”
“哼!
大哥每一次都是公平分配!
郑通!
一会回去看我修不修理你!”
“就是!
还是那老毛病,多少次了!”
“他也就那个逼样!
狗改不了吃屎!
哈哈!”
郑通听得脸色潮红,所谓打人不打脸,当众羞辱他就让他生了大气,开口:“王瘸子!
***也没少偷拿,还跟我叫!”
“放他妈狗屁!
我敢对天发誓,你敢吗!”
“得得得!
我要是老天爷先他妈降雷劈死你!
…”李山见几人喋喋不休的大骂,眼瞧那马车边上的五六人,大眼瞪小眼,估计心里高兴着看好戏呢,随口,不耐烦打断两人,开口:“闭嘴!
走!
先回去!”
李山说罢,对身边的兄弟们招招手,沿着山路向着黑虎山的某个方向,带领十多号人陆续离去。
不久,那些山贼没了踪影,身边的丫鬟阿如开口:“姥爷!
咱们可怎么办呀?
那足足五万两白银,还有几张银票就这么没了?”
那丝绸老倌林有财深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办?
认栽了吧!”
“认栽了?
哼!
等着瞧!”
白袍陈青开口,他看着地上死去多时的阿福,心里一阵悸动,阿福伺候他有十多年,自小跟他一起长大,虽说是他的仆人,可感情却是非常深厚,这次为了他,却死在这荒郊野外,让他非常气愤,可奈何对面人多势众,却只能把怒火深深的压在心里。
林有财看了陈青一眼,年轻气盛,虽说他心里也很不舒服,可这半生的江湖经验告诉他,人啊,还是破财免灾为好。
见陈青红着眼,盯着那土匪离去的方向,摇摇头不再说话,跟阿如一起上了马车。
不久,两辆马车在这江州官道,重新踏上路程,两轱辘压着地,“咯噔!
咯噔”,扬起灰土,向江州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