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个像样的女人都不像。”陈铭泽冷冷地扫了我一眼，像是在打量一件廉价商品。
那一刻，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无数次隐忍和自我安慰在这一句里化为灰烬。我怔怔地站在餐桌旁，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饭菜的香气刺鼻得让我反胃。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围着他家的长餐桌吃饭。
餐桌的另一头是陈铭泽的父母，正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刚才他妈问我：“你还打算这么闲下去多久？女孩子嘛，没事业心就算了，好歹也得有点用啊。”
“对啊，念初，”陈铭泽接过话，仿佛这是他表演的最佳时机，连语调都变得尖锐了几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一天到晚待在家里，连点经济贡献都没有。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养了个米虫。”
陈铭泽的语气很轻，却像刀子一刀一刀割在我身上，刀刀见血。他并不是真的在跟我交流，而是故意在长辈面前把我“批斗”成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他母亲嘴角那抹讥笑，她显然很满意儿子的表现。
他们都忘了，在这场婚姻里，我辞掉了工作，放弃了当初自己好不容易拿到的画廊策展人职位，全心全意做他的贤内助。结婚第一年，他还夸我懂事，说家里有我这样的女人，他无后顾之忧。但现在，他眼中的“懂事”，变成了“无用”。
我看着碗里的饭，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再也吃不下了。
“怎么不说话啊？”陈铭泽停下筷子，戏谑地看着我，“不乐意听吗？念初，男人挣钱养家已经够辛苦了，你不能一点儿担当都没有吧？”
担当？我一直以为，洗衣做饭、照顾家人、装点生活，也算是一种担当。可现在，他似乎对这些完全视而不见了。他的眼神中没有愧疚，没有犹豫，只有纯粹的不耐烦和嫌弃。
我深吸一口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