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萧执率三千铁骑为我攻城。
>万箭穿身时,他染血的手还攥着我送谢云书的羊脂玉。
>重生回春日宴,谢云书正含笑赠我定情玉佩:“清晚,我心悦你。”
>前世我为此玉拒了萧执的婚约,最终被谢云书毒杀。
>这次我当众摔碎玉佩,扑进萧执怀里:“将军,你娶我可好?”
>他僵硬如石,喉结滚动:“臣……不敢高攀。”
>后来我在他书房发现一个描金匣,里面是前世摔碎的玉佩残片。
>每片底下都压着纸条:“她笑时,玉的光映在梨涡里。”
>“她恼了,连玉穗子都跟着打颤。”
>雨夜,我抱匣问他为何收集这些。
>他忽然跪下:“臣在,碎玉可补,人死……不可复生。”
---死亡,是喉间烧起的一片荒原。
那杯御赐的毒酒,滚烫地滑下去,瞬间就在五脏六腑里点起了野火,烧得我皮焦骨裂。
视线被剧痛揉得模糊不清,只看见谢云书站在几步之外。
他身上簇新的蟒袍,金线绣的龙爪狰狞地盘踞着,在殿内煌煌的烛火下,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悲悯。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冷漠,像在审视一件终于处理妥当的麻烦器物。
那眼神,比灌进喉咙的鸩毒还要冰冷彻骨。
“清晚……”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带着一种虚伪的、几乎要凝结的叹息,“安心去吧。
沈家……我会照拂。”
照拂?
我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腥甜,堵住了所有即将喷薄而出的诅咒。
是照拂着,把我们沈家满门,一个不留地送上黄泉路,好成全他谢云书踩着累累白骨,攀上那至尊高位吧!
意识被剧毒撕扯着,开始沉沉下坠。
最后一点残存的力气,竟化作一股执拗的意念,猛地冲破了这具濒死躯壳的樊笼。
魂魄悠悠荡荡,竟飘出了重重宫阙,直直飞向那帝都之外,铁蹄声如惊雷般滚动的方向。
城墙之下,才是真正的地狱。
玄甲军士的尸体层层叠叠,几乎堆满了护城河。
血水混着泥浆,在初春料峭的风里凝固成一片片暗红的沼泽。
而在这片尸山血海的最中央,那个人像一座孤峰般矗立着。
萧执。
我的夫君,大胤朝的战神,此刻已看不出人形。
他惯常穿着的玄色重甲,早已被血染透,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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