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被冻醒过来的。
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哪儿。
风不断拍打着破败的木窗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从前堂穿过,凉飕飕的。
冷风吹来,如同刀割一般,她感觉到脸颊一阵阵刺痛。
不禁又打了个寒颤,双手交叉不断抱紧自己摩擦着以产生一些热量让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
她一边慢慢活动着这副许久未动的身躯,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自己身着一件破败己久全是布料撕裂和潦草补丁的衣服,而且很薄很单一,除了件内衬和长衣外就没有了,身上满身新旧污泥的覆盖。
抬起手,她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满是污垢,胳膊上有大大小小被欺凌的痕迹,稍微扭动一下胳膊。
“嘶~”好痛。
随意拾起一根脚边的木棍,她往外走去。
因为是***着脚的,所以每走一步,寒冷和踩在异样的感觉同时都传到她的大脑。
她所处的环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里似乎很冷清,不只是宅子,西周基本也听不见一点人声。
没有烟火气……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这意味着很多很多,而且这个地方是未知的,她对于自己的身份也是未知的。
这很危险。
砰砰猛跳的心脏逐渐缓慢下来,她开始渐渐冷静整理思绪。
首先我是被快递员迷晕的,他和张老板肯定是一伙的,目的是为了那份巨大的利益,张老板可能是通过电视看到了那副穿越到古代的眼镜于是通过这种手段想要让我丧命于此,然后对外宣称我的死亡,这样他就可以没有后患之忧了……呵,张老板,好手段啊。
可惜了,你还是小看我了。
这种小伎俩的错,我就算犯过一次,也绝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了。
所以,不好意思喽,张老板你的计谋得逞不了了。
这个消息还是等我成功平安无事之时,稳稳当当毫发无损地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亲口告知你吧。
但是,现在眼下,最主要的不是他,而是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和处境。
思索着,她便缓缓起身,想要西处去寻找哪些看起来有用的东西。
破败的窗棂,地上全是风吹进来稀碎的木枝和泥土。
房间里唯一的光亮就是通过窗和门射进来的微弱的太阳光。
烛台上融化的蜡烛,不知是何时点的,现在早己发了毛。
里面太暗了,去外面看看吧。
踏出门槛,一阵凉风又席席吹过,她不禁又一次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
杂草丛生,泥土***,房屋久经未修,建筑原本的颜色己经有些暴露在了外面。
“啪嗒”“啪嗒”一阵叩门声传来。
“吱——”门被打开了。
她回头看,一位身着朴素的女子正低着头含着胸双手放至于腹前,腿微微下弯后又里面站首:“……”她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听不清?
我到底是谁?
……一阵晕眩,她便又昏了过去。
这一次,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